第一章 前面的话
老五说我的核心竞争力是“善于总结”,许多年我能够完全实现我的梦想时他来如此点评,我定然是乐意接受。现今,未来依然是我的梦,不过我已经设法将很少的一部分看清楚,得益于对昨天和今天的不断总结,通过认识部分的自己而得来。
我乐意总结,觉得从总结中有机会看见未来的自己。至于说我“善于总结”,并且是我的“核心竞争力”,我目前还不敢承受如此高的赞赏。《读博第一年》要写成一个系列,除开感情和日常生活,各方面都会有一定涉及,只要是我能够想到的。这也不过是我喜欢总结的外显罢了,很多牛逼的人做的总结比我好,只是让我看不惯的地方是他们不会拿出来跟众人分享。我将我的全部设法展现给他人观看,是优点您可以借鉴,是缺点也期待您能够给我指正,而且我万分期待您的指教胜过我写这些东西的所谓说教意义。此外,一年多科研思维的训练并没有让我习惯于将发散的想法整理成逻辑性的语言,如有不合乎逻辑之处,还请谅解,同时还请指正,如果您读完了找不出我的错误,我只能说此文写得太失败。其实,此文叫做《读研第一年》更合适。然则我的师弟师妹们给我的一个观念是:直博生的第一年和研究生的第一年,个人的心态与定位有差别,此外老师重视的程度也有差别。我难以区分这种差别,站在研究生的角度也写不出真情实感,那我还是以直博生的口吻写了。
直博生有两种,去清华、上交、浙大直博,和留校的直博。经历过保研阶段的人都清楚,乐意去清华、上交、浙大直博,而不情愿留校直博。我所知道的理由有两种:其一,在学校已经呆了四年,不想在一个地方继续待更久的时间,需要换一个新环境来刺激自己;其二,清华、上交、浙大的硬软件比我们学校好,去那里读博士一方面对找工作有利,另一方面也能获得比学校更好的培养机会。对于第二条,我刚开始没有质疑。第一条呢,我倒是有点想法,呆在学校四年,我们真的都将学校的各个方面看到了?学校能够提供的资源我们真的都有利用了?通过我们自身的革新学校的场景就不会出现新的事务?在一个学校读本科和读研不会有很大的差别吗?特别是当我读完这一年,我发觉,正是因为我对学校基本环境的熟悉,我才能有机会更好的使用以及更多的使用学校提供的资源,“敢于竞争,善于转化”的事业观我是有了切身的体会,随时随地都在激励我向前走。当然我还没有到过其他学校切身体会他们的研究理念,我不对他们进行点评,只是我很反感的是那些并没有在学校投入过研究工作(仅仅读了个本科)而来说学校研究氛围的差。后来有人给我分析,为何积极的想向外发展。相对而言,清华、上交、浙大的名头比我们学校的大,上至白丁老翁,下至幼稚园小朋友,都知道以上大学的名头,而我们学校不见得,中国是一个看重名头的社会,这是其一;其二,大家都觉得以上三所学校比我们强,去这些学校,可以表征我们去了更强的地方,接受更激烈的挑战,这样可以证明“我的牛逼”。有一定道理,不过我不尽然全信。(说句老实话,如果我信了,我就没有兴趣将此文写下去,我实在是没有办法说服有这种观念的人留在学校了,也就失去了我写下此文的动力)我也在审问自己是否有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当初,是因为自己没有过六级,我直接放弃去上交、浙大的机会。其实,没过六级又怎么样?强烈的表达出读博士的意愿,完全胜过六级的分数。但是,我并没有在这些大学找到我最喜欢的研究方向(当然,如果没有同学推荐陈汉平老师,我是不知道陈老师做生物质能研究的,我也会迟疑是否进入煤燃烧实验室),也讨厌离家这么远。
我能够在一年让老师放心的让我独立承担工作,其实得益于我对学校环境的熟悉,不定在新的学校我要用上半年时间熟悉,也就与那些学校本校的学生时间上差了半年,仔细算来,我每天就是工作20小时,也要花三月的时间追赶,而且前提是他们只工作十小时。说不定,葡萄与我而言还真是酸的,呵呵。然后,我来跟您讨论一个问题:我干嘛要读博。这个要仔细的交代清楚。也许您会不相信,但是我内心深处就是这个答案——好玩。看电视电影、玩游戏、打球类、外出旅游等等的“好玩”我都有体验(我唯一不敢用好玩心态对待的就是恋爱),总是不能跟“发现问题、思考问题、解决问题”的“好玩”相提并论。而且这个答案我找不出任何的逻辑,天生下来我就会觉得思考问题好玩吧。
家族里有创业的传统,初高中跟我商量过毕业后参与到这些创业活动中去,或者是建议我进入官场,为家族利益的扩张保驾护航。原先这是我考虑的范畴,后来真的是觉得这些东西不好玩。此外,我很想强调的一点是,我真的很幸运——遇到了一位好老师,加入了一个好的研究团队。完成博士生生涯的人都会将“遇到一位好老师”列为读博顺利与否的第二重要条件(第一当然是自身的努力),我占到了两条——我愿意努力,并且我遇到了好老师,所以我快乐的在我的个人说明中写“读博是件快乐的事”。当初在选择时,这种幸运差一点我就失去了。情况是这样的:煤燃烧实验室太过低调,又或者是觉得自己牛逼,有着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心态,里面有很多的老师是我们不熟悉的,这里面最低调的恐怕包括我的老师——陈汉平教授了。本科时,我还算是一个同学公认的喜欢收集信息的人,知道煤燃烧的事情相对较多。然则在刚开始选择老师时我并没有将陈老师列入考虑范围的。起初选择的老师是:做洁净煤研究的徐明厚、邱建荣老师,做火焰可视化的周怀春老师。我非常的犹豫,因为这些老师做的东西八竿子打不到生物质能的研究(以我当时对生物质能的了解,应该是这样的),而且据我了解到的情况他们有做生物质能,但是似乎都是刚刚起步。正当我犹豫不绝时,我的一位好友,因为听过陈老师讲过的课,觉得陈老师很好,进而在知道我的备选老师时向我提起了陈老师。我开始查陈老师的资料,研究方向包括气化,提到了IGCC,以我当时对生物质能利用的理念——生物质与IGCC联合,这不正是我想做的东西吗?那叫做一个按耐不住啊!不过呢,我又出现了一种新的担忧。在这之前,我对已经备选的老师进行了排除法选择,周老师带的博士生太多,首先删除;邱老师的邮箱没有弄到,此外我能明确的知道她做生物质能研究刚刚起步;徐老师的邮箱我通过同学弄到了,并且耳闻了一点徐老师已经开展了部分生物质能研究工作,所以我先向徐老师发邮件诉述读博的意愿,只是呢我写的个人简历太差(我的室友见了我的个人简历,觉得我成功的几率很小了),又让我担忧徐老师不会招收我了(我一半是担忧,另一半又是欣喜,特别是知道陈老师做气化研究后)。预确定导师那天(在正式的保研考试开始前,研究生科的老师建议想直博的学生先找一个有接收意向的老师),我冒失的第一次闯进煤燃烧实验室,期待着能面见徐老师给个当面的答复。渴望有个结果的焦急心态逼使我在等徐老师四十分钟而无结果的状态下进行选择上的改变。当时,三楼办公室只有两个房间的门敞开着,一个是我一来就敞开的陈老师,另一个是刚到不久的邱老师。我径直走进最近的那个门——陈老师的房间。于是陈老师跟我的师生缘就这么产生了。后来陈老师说我那次的表现不是很好,最糟糕的地方是,到说话结束的时候我才报上我的姓名,仔细想来,恐怕是因为我当时带着有点赌一把的心态吧——是否会带来诚信问题,毕竟我先跟徐老师联系了,以为徐老师收了简历就会要我;还有就是陈老师是否有名额可以招收我。我想,我此刻能够开开心心的将此文写下来,多亏了自己那次赌一把的心态,也许我再等上四十分钟,我进入的就是徐老师的课题组了,做一个自己不那么喜欢的课题,就是徐老师学术能力国际顶尖我也提不起兴趣。(注:陈汉平教授、邱建荣教授、周怀春教授、徐明厚教授都是武汉华中科技大学能源与动力工程学院煤燃烧实验室的在岗教授,在各自的领域有着一定的影响力,陈老师做的是流化床与生物质能,邱老师和徐老师做的是燃煤机理和洁净煤燃烧,周老师做的是火焰可视化)保研考试结束,我顺当的成为了陈老师新的博士生。
此后,吃饭、睡觉、再吃饭、再睡觉,猪一般的保研后生活开始了。那个时候,我对于自己新的征程非常之忐忑不安的。但是,无论如何,我是开始了正确的第一步。是为“前面的话”,交代了所有的前提——我为何读博,我如何选择老师的。
第二章 写作素材
跟我的一个好友讲述了想写《读博第一年》的想法,他提供的建议是:凝练再凝练,设法将四百多天的生活经验凝成四百字以内最妙。我赞同我这位朋友的建议,我们接受的都是“重点”突出的教育,只要记忆好结论,记住重点,我们就能获得一切通行证——高分数。写成直接告之重点的短文章是最让我们这些应试教育制度下成长的人,再说了“快餐文化”是一种主流。
但是,当我面对着三大本密密麻麻排布着各类字体的工作日志本时,千丝万缕的思绪激撞在脑海,争先恐后的操控着握笔的右手——唯恐将自己遗漏。将2万字变成五千字我能够做到,将估算的十万字压缩成四百字,我做不了,而且提不出合适的筛选标准。那就冒着没人看的风险,任由这些控制不住的思绪见诸笔端吧。
我先要提出一些反对只看重点结论的做法。我会有文章论述会研究和会考试之间的差别,其中之一就是如何对待所谓的“重点结论”。会考试的人,能够识记重点结论,并且知道一点结论的来龙去脉就可以了;会研究的人,不见得会记住什么重点结论,他要对所有他人给出的结论先质疑,弄明白来龙去脉,或者是借助这个结论进行更多的衍生利用而不出错时方才接受这个结论。这就相当于,对于古诗,会考试的人能够随口将句子背诵出来,但是不知道诗句的内在含义;会研究的人,或许记不住诗句,但是当人们跟他说起这些诗句,他会有条理的道出诗句的意境以及这些意境的来历,并且探讨如何触发这些意境。我们的教育容易让我们去识记工具性的知识,而没有教授质疑知识、创造知识的基本技能,也就难以做到自主创新了。对比中西教育,西方是反对只看重点结论的做法的,往往布置一个大作业,让学生自己去回答,并且有可能这个大作业的答案老师也不清楚,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