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借鉴并优化了步行指数的计算方法，测度了中国287座主要城市70余万条街道的步行指数，同时从街道和城市尺
衰减系数
1.00
0.90
0.55
关键词 可步行性 步行指数 街道 城市宜居度 空间分异
ABSTRACT Thisresearchoptimizesthe“WalkScore”algorithmfromWalkscore.com,whichrangesfrom
0to100,andusesittocalculatethewalkscoreformorethan700,000streetsin287maincities(atorabove
prefecture-level)inChina.Inaddition,theresearchanalyzesthewalkscoreatthestreetlevelandthecitylevel.
Theresultsshowthatalthoughthewalkabilityisgenerallygoodatthecountrylevel,itispolarizedwhenitcomes
tothecitylevelandwithinthecities.What’smore,streetwalkscore,functiondensity,functionmixandother
relatedfactorsallhaveskeweddistribution,andthelargestpositivecorrelationhappensbetweenfunctionmix
andjunctiondensity.Lastly,westerncitiesandeasterncoastalcitieshaverelativelyhigheraveragewalkscore,
comparingtothoseinthenorthernandnorthwesternregions;provincialcapitalsandsub-provincialcitieshave
relativelyhigherwalkscoreincomparisonwithmunicipalitiesandprefecture-levelcities.Furthermore,aWalk
Scorevisualizationplatformwascreatedtoprovidestreet-levelwalkscorelookups.Governmentofficialsand
scientistscanuseittolearnaboutwalkabilityanditsrelatedmeasurements,andhenceimprovethepolicyrelated
tothewalkingsystem.
0.25
0.08
中心城
省边界
距离（m）
0
400
800
1200
1600
2400
0
250
500
1000km
1
2
1研究范围
2距离衰减函数
行指数可以为我国的日常设施配置合理性研究提供
（图1）。城市中心区为人口、街道及公共服务设
施较为集中的区域，而城郊地区人口和道路密度较
低，道路不完善，因此本文选取
287
个城市的中心
城范围而非行政地域如市域或市区进行研究。
生活日常需求。本文构建设施包涵9类，参考Walk
Score
及设施重要性设置权重（表
1
）。
新思路 ；周垠基于美国WalkScore的评价思路，
[2]
将其计算方法进行简化，对成都市的可步行性展开
2距离衰减函数
综合评价
[8]
；吴健生从设施便利度的角度出发，借
距离衰减是一种地理现象，表示物体间的相互
作用随着距离的增加而减小。本文考虑距离衰减规
律，采用分段函数，按照标准步行速度80 m/min
计算，5min可以到达的范围为400m，20min可到
达范围为1600m，30min可到达2400m。参考已
鉴WalkScore方法，评估深圳市福田区居民通过
2基础数据
KEYWORDS walkability,walkscore,streets,urbanlivability,spatialdisparity
步行方式到达城市公园绿地的便利程度
[9]
；黄建中
本文数据主要包括中心城道路网、城市设施分
布、城市中心城区和中心点及乡镇街道办事处人口
密度。
DOI 10.12069/j.na.201803001
从步行环境感知、步行空间可达性和社会文化因素
等三个方面对国内外可步行性测度方法进行总结和
比较
[10]
；龙瀛以成都街道为例量化街道活力等属性
（
1
）中心城道路网 源于
2014
年的测绘数
据，并经过制图综合与拓扑处理，简化为拓扑无误
的道路中心，共计769407条街道。
（2）城市设施分布 运用网络爬虫的方法，
获取某大型地图网站的2014年P OI（Pointof
Interest，兴趣点）数据，包括24大类、869小
有研究 ，设置
400m
距离内设施服务无衰减，距离
[9]
并探究影响因素
[11]
。然而，现有的研究多数关注一
400～800m范围内衰减系数为0.9，800～1200m
衰减系数 为0.55，1200～1600m衰减系数为
0.25，1600～2400m衰减系数为0.08，而距离
超过2400m的则不考虑服务水平（图2）。
个或重点几个城市，不具代表性，缺乏横向城市间对
比。本文尝试用287个地级及以上的中国城市的街道
为研究对象，采用大模型范式 ，借用并优化步行指
[12]
数计算方法，阐述中国城市系统中街道可步行性的分
布及规律。考虑到步行指数在步行设施考虑方面的缺
失，本文的街道可步行性的大规模测度研究，主要考
虑的是街道诱发步行活动的概率，而非具体每个街道
的步行设施。笔者推测，结合每条街道所在区域的人
口密度和所计算的步行指数，有望推测每条街道的步
行流量。
3步行指数
中国主要
城市街道步行指数的大规模测度
类，参照
WalkScore
设施分类标准并本将部分
设施土化，挑选POI数据并重新分成9大类，如学
校、书店、公园等。
根据所研究街道空间位置寻找其
2400m
范围
内的不同种类设施，并赋予相应权重，然后根据距
离衰减规律对其进行权重衰减，最后将各类设施的
权重相加，得到步行指数，公式如下：
The Large-Scale Calculation of “Walk Score” of Main Cities in China
（3）城市中心城区 城市的中心城区不同于
行政边界范围，中心城区定义为行政范围内的最大
集中城镇建设用地范围，本文利用中国土地利用分
布图，并结合
2010
年遥感影像图，通过半自动的方
法标识全国
287
个城市的中心城边界范围。
（
4
）城市中心点 中心点定义为每个城市的
行政中心（而非几何中心），例如北京的中心就是
天安门，该数据通过人工识别的方法，找到每个城
市的中心点位置。
100
=∑( ×f(S)) × 15
=1
其中
Walk Score
代表本研究评价的可步行性结
我国政府、咨询界和学术界对步行环境日益关注。2017
年，中华人民共和国住房和城乡建设部印发《关于加强生态修
复城市修补工作的指导意见》，以部署全国生态修复、城市修
空间布局，引入了步行距离衰减函数、道路交叉口密度、街
一 研究范围与数据来源
果，W i代表某类设施的影响权重， i表示不同类型
的设施，n代表所有类型的设施， S表示某类设施离
该街道的步行距离（m）， f(S) 表示S在衰减函数中
所对应的衰减系数。
道长度等因素
[3]
。
1研究范围
近年来，国内外学者进行了大量关于步行指数的研究。
国际上，从步行指数验证及步行指数的应用进行研究的较
多。例如，邓肯（
Duncan
）等以美国波士顿市的街道为
例，利用
GIS
数据验证
WalkScore
网站的步行指数的准确性
本文研究范围为中国
287
个主要城市的中心
城（实为利用每个地级市的最大城镇建设用地板
块推测得到的边界，而非总体规划中的“中心
城”概念），涵盖4类等级的城市：4个直辖市
（ZXS）、15个副省级城市（FSJ）、17个省会城
市（SH）、251个地级市（DJS）。这些城市覆盖
了全国所有省市和自治区（不含港、澳、台），其
中很多城市来自华北的几个省市，而来自于西藏、新
疆、青海、甘肃等西部省和自治区的城市很少。研究
补工作（
“
城市双修
”
） 。其中，在
“
改善出行条件
”
的指导
[1]
表1设施分类及权重
设施分类
意见中，强调了
“
鼓励城市居民步行和使用自行车出行
”
，为
城市慢行交通系统的发展提供了政策支持。
4街道属性指标
权重
（5）乡镇街道办事处 乡镇街道办事处人口
密度来自
2010
年第六次人口普查。
（1）功能混合度 衡量一个区域内功能设施
的多样性，可借鉴信息熵计算。
杂货店
餐馆、酒吧
商店
3
3
2
2
1
1
1
1
1
可步行性是指出发地和目的地之间的空间邻近性及两点
[4]
；李因（LiYin）通过研究纽约布法罗市的街道，衡量街道
间步行的便捷性和舒适性 。可步行性的评价基本上可分为诱
[2]
层面城市设计质量的二维和三维GIS数据和步行指数的关系
功能混合度=−∑( ×ln
)
发步行的概率与衡量步行环境及安全的步行设施两种方式，
其中诱发步行的概率多采用交叉路口的密度及日常服务设施
的多样性来衡量，步行设施方面多采用绿化隔离带的数量及
完善的步行设施的密度来衡量。在2007年由美国公司提出的
步行指数（WalkScore）主要考虑了日常服务设施的种类和
[5]
；科斯钦斯（
Koschinsky
）等通过分析美国华盛顿特区的
咖啡店、茶馆
银行
二 研究方法
=1
115
个社区，检测不同收入层次的街道可步行性
[6]
；吉尔德布
1功能设施权重设置
其中(
表示每个街道沿途
类型的设施占总
公园
拉姆（Gilderbloom）等研究了美国170个中型城市步行指数
本文参照WalkScore的设施分类与权重赋值
的方法，将部分设施本土化，比如将咖啡店和茶馆
划为一类，在日常设施的选择上尽量全面满足居民
体设施的比例，
表示该街段
POI
的类别数，各类
学校
和社区可持续性的相关性
[7]
。而国内学者多从WalkScore算
书店
范围总面积涵盖26152km
2
，其中面积最大的为北
POI均作归一化处理。
娱乐场所
法优化及设施便利度角度进行评价。例如，卢银桃指出，步
京市，2342km，面积最小的是海东市，1.31km
2
2
（2）功能密度 衡量功能设施的密集程度，
4
C 5
度作了步行指数的多维度分析。结果表明，全国街道可步行性较好，但存在极化现象。街道步行指数、功能密度、功能混
合度、街道长度及道路交叉口密度等街道属性多呈偏态分布，其中街道功能混合度、交叉路口密度与步行指数具有最大的
正相关性。西部城市和东部沿海城市的平均步行指数较华北和西北地区偏高，省会和副省级城市步行指数比地级市和直辖
市高。建立步行指数可视化平台，提供步行指数计算结果的街道水平的查询，可供政府及科研人员了解城市街道可步行性
及相关指标，并有助于步行系统改善政策和行动的制定。
